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↑用來驅趕膽小鳥類的模特人。→能發出超大聲響的煤氣炮。均為王志偉 攝提要
  每年有35%的飛機事故由鳥兒引起,國際航空聯合會已把鳥害升級為A類航空災難。自1960年以來,世界範圍內由於飛鳥的撞擊,至少造成了78架民用飛機損失、200多人喪生。
  記者 吳鑫礬 通訊員 彭鷗 劉全
  瞄準、扣動扳機,一枚空炮彈帶著長長的尾音沖向天空,盤旋在黃花機場跑道上空的鳥兒被驚得四散。放下槍,驅鳥員張東波轉身看著跑道那端即將起飛的飛機,長長地舒了一口氣。9月,候鳥南遷的季節,也是鳥擊航空器風險最為突出的月份。在黃花機場,有一群人每天背著獵槍,騎著單車,圍著機場繞圈,與“憤怒的小鳥”鬥智鬥勇。
  “危險的小鳥”小麻雀可能造成大事故
  昨日清晨6時20分,離黃花機場首趟航班離港還有一個小時。皮膚黝黑的張東波穿上橘紅色工作服,背著一支獵槍,同伴王堅拿著子彈,每人騎上一輛黑色的單車,沿著長約9公里的機場圍場路,開始了一天的工作。
  “一隻小麻雀撞上飛機,就如一顆炮彈打在飛機上,可能會直接導致飛機墜毀。”27歲的張東波說,機場處於候鳥遷徙路線上,9月開始小鳥們逐漸增多。而他們的工作就是對驅鳥設備進行檢查和維修,防範並阻止鳥類進入飛行區域。為了確保飛機安全起降,他們連吃飯都是提心吊膽地輪流進行。
  據統計,每年有35%的飛機事故由鳥兒引起,國際航空聯合會已把鳥害升級為A類航空災難。而自1960年以來,世界範圍內由於飛鳥的撞擊,至少造成了78架民用飛機損失、200多人喪生。為此,黃花機場鳥擊防範隊共成立了兩個班組,一班4人,兩天一輪換。每天在第一架飛機起飛或降落前一小時,驅鳥員便開始在圍場路上巡查,一個來回要一個多小時,每天要巡查5個來回以上。不管烈日暴雨、白天黑夜,只要當天飛行航班沒有結束,驅鳥員的工作就不能停。
  “受驚的小鳥”神器煤氣炮每2分鐘響一次
  “砰!”正當記者跟隨驅鳥員在草坪內檢查設備的時候,附近突如其來地傳來幾聲炮聲,把記者嚇了一跳,遠處2只鳥兒也撲通撲通飛離。“放心,這不是真正的炮彈。”22歲的王堅笑著拍了拍記者的肩膀。他用手指了指不遠處一個半米高的綠色炮筒裝置,“剛剛那個炮聲就是它傳出來的,是煤氣爆炸產生的巨大聲音,我們稱為煤氣炮,機場里安裝了19門,每2分鐘響一次,主要是用來嚇走鳥兒,但並不會傷害它們。”
  “我們研究發現,鳥兒特別害怕槍聲,所以我們在模特人身上掛了塑料槍。”王堅一邊說著,一邊拿來一件嶄新的橘黃色工作服,準備給一旁的模特人換上。模特人長時間日曬雨淋,驅鳥員每隔一個多月就會給模特人換上新衣,保證驅鳥效果。在機場驅鳥區域,有10餘個這樣的模特人,和驅鳥員一起堅守旅客的安全。
  “機場共有10餘種驅鳥神器,但無論哪一種,目的只有一個,讓鳥兒離我們遠點兒!”王堅說,根據鳥類的不同習性,機場主要採取視覺、聽覺、嗅覺三種方式,來驅趕鳥類。據瞭解,超大聲響的煤氣炮、發出警報聲的超聲波驅鳥器,在聽覺上讓鳥類遠離飛行區域;披著亮色工作服的模特人、 隨風擺動的驅鳥風輪,在視覺上驅趕膽小的鳥類;驅鳥劑,在嗅覺上使鳥類反感,無法忍受後遠離。
  “聰明的小鳥”八哥能探清驅鳥設備位置
  “雖然我們驅鳥,但不到特殊緊要關頭,我們是絕不會傷害小鳥的。”看到驅鳥網上的一隻小鳥還在動,機場鳥擊防範分隊分隊長李妙小心翼翼地將它取下來,走出老遠後放生。驅鳥工作幹了兩年,她已經認識了十餘種鳥類,並瞭解它們的生活習性和活動區域。
  “機場附近最多的是八哥,他們很聰明,時間一長就能探清哪些位置裝有驅鳥設備,所以我們會不定期地將設備移動,以此打破鳥兒的適應性。”李妙說,他們還會定期割草,將飛行區草地的草保持在30釐米以下,使鳥類的食物蟲子的繁殖降到最低,可令鳥類無法藏身。
  中午12時,驅鳥員們來到一間1.5平方米大、2米高的水泥小房子歇腳、吃飯。一個上午,記者跟隨驅鳥員們巡視了三圈,一共27公里,雖然有一半路程是騎行,但記者已感到雙腿乏力,而三名驅鳥員每天都要在日曬雨淋中圍著機場轉上45公里,卻從不提一個苦字。他們說,雖然他們的工作重覆、單調,但能換來安全的起降環境,他們累點也很值。
  據瞭解,2006年,一趟經停黃花機場的航班在高空被鳥擊,被迫取消該航班,95名旅客滯留機場。“雖然當時發生鳥擊現場是在黃花機場責任區之外,但機場對防範鳥擊更加重視,通過更新技術設備,強化安全管理等措施,從2006年至今年9月18日,黃花機場在責任區內沒有發生一起因鳥擊飛行器造成的安全事故。”黃花機場相關負責人說。  (原標題:十餘種驅鳥神器輪番上陣與“憤怒的小鳥”鬥智鬥勇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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